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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设计或多或少都有异想天开的成分

设计上海 设计上海
2024-09-07

 

——标题这句话当然有夸张的成分在,但当你拿着 iPad 的时候,这个画面其实早已在1968年被斯坦利 · 库布里克(Stanley Kubrick)预料到了。但《2001: 太空漫游》(2001: A Space Odyssey)中不仅出现了这样一款平板电脑,同时还预见到了 Skype、信用卡和太空旅游这一系列在当时只被认为是“空想”的存在……



《2001: 太空漫游》(2001: A Space Odyssey)电影截图




无数的科幻电影——从《星际迷航》到《2001太空漫游》再到《银翼杀手》——都充斥着塑造我们未来形象的经典设计,科幻小说到底如何塑造了我们今天的生活,以至于影响了我们对于未来的投射?从太空到原宇宙,我们的设计又如何借助想象力腾空起飞?



©️Jane Zhuoan Dai



The world is made twice: first in our mind, and next in reality.”



Fantasy Landscape at the exhibition Visiona 2, Cologne, Germany, 1970 | image © Verner Panton Design



《银翼杀手》(Blade Runner)的作者菲利普 · K · 迪克(Philip K Dick)在它1969年的小说《乌比克》(Ubik)里面有一段经常被引用的文字“门拒绝打开,它说:‘请给我5美分’”(The door refused to open. It said, “Five cents, please.”),有趣的是,这种拟人的方式恰好与今天的智能助手 Siri 和 Alexa 的说话方式非常相似。


小说《乌比克》(Ubik)曾一度成为硅谷技术大佬的关键参考对象(尤其是那些开发物联网应用程序、智能家居、无人驾驶汽车的技术专家)。



《银翼杀手》剧照



或许你可以把上面的事当成轶闻来听,但不可否认的是:科幻题材作品的发展从一开始就和工业时代的开启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1902年的《月球之旅》中,法国导演乔治 · 梅里爱(Georges Meliès)设想了火箭飞向月球,从而创造了这部典型的科幻电影;那个时代,玛丽 · 雪莱和儒勒 · 凡尔纳这样的作家也开始在当时想象这个时代的紧迫问题将如何在未来的虚构世界中发挥作用;而尼尔 · 斯蒂芬森(Neal Stephenson)的作品《雪崩》(Snow Crash)中甚至预测到了元宇宙的存在。



Georges Méliès, still image from the film Le Voyage dans la Lune, 1902 | image © Public Domain



科幻题材逐渐构成了一个光滑的镜面,映射了我们对于未来的想象,与此同时,也因为经典设计经常出现在科幻电影中,为未来的愿景创造背景,激发着设计师创造面向未来的设计,塑造了设计美学乃至于触动了设计的基本概念。今年夏天,在Vitra Design Museum就发生了这样一场关于科幻小说和设计之间对话的展览“科幻设计: 从太空时代到元宇宙”(Science Fiction Design: From Space Age to Metaverse)。



“科幻设计: 从太空时代到元宇宙”(Science Fiction Design: From Space Age to Metaverse)以及策展人安德烈斯 · 雷辛格(Andrés Reisinger)© Vitra Design Museum, image by Mark Niedermann



博物馆收藏的100多件物品由阿根廷视觉艺术家和设计师安德烈斯 · 雷辛格(Andrés Reisinger)策划。除了电影和文学领域的精选作品外,展览还展示了一系列从20世纪初到现在的未来主义设计对象,以及近期专门为元宇宙虚拟世界设计的产品,同时探讨了当物理空间的界限消失时,设计会发生什么,这也是当今数字时代的人们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在这个时代,虚拟和扩增实境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而设计与科幻小说之间的动态关系,也讲述着虚拟与现实之间正在以一种有趣的方式相互影响。



Joe Colombo, Living Center, 1970/71 © Ignazia Favata/Studio Joe Colombo Photo: Rosenthal Einrichtung


 

 

Space Age:平滑闪亮的表面

 


Eero Aarnio, Tomato Chair, 1971 © Vitra Design Museum Photo: Roland Engerisser



1957年10月,苏联发射了无人驾驶的 Sputnik 1号卫星——从这一天开始,人们开始想象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新的视野,新的材料,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这无疑是一个充斥着乐观主义和对未来各式各样设想的时代,从时尚、音乐到设计和艺术,对于太空的想象在整个文化中回荡。


随着未来主义的愿景和战后迅速的技术发展之间的融合,产生了一种迷人的、圆滑的、令人敬畏的美学。



Joris Laarman, Aluminum Gradient Chair, 2013




以奥利维尔 · 莫格(Olivier Mourgue)为斯坦利 · 库布里克(Stanley Kubrick)的《2001太空漫游》(2001: A Space Odyssey,1968)设计的灯神座椅系列为例,该系列座椅设计为低吊式,钢架用泡沫填充,并装上软垫,看起来就像一整块光滑的材料。在电影上映的时候,这把椅子已经面世7年,但很快地,它就借电影再次成为了一个现象级的设计——因为它预示着一个以人体工程学、泡沫、圆形轮廓和现代生活为标志的未来。



Olivier Mourgue, Djinn Lounge Chair, 1964/65 © Vitra Design Museum Photo: Jürgen Hans




埃罗 · 阿尔尼奥(Eero Aarnio)为巴里·索南菲尔德《黑衣人》(Men in Black)设计的复活蛋椅(1971年)和皮埃尔 · 保林(Pierre Paulin)为丹尼斯·维勒弗设计的丝带椅(2017年)有着类似的效果,以圆形为主要特征、使用泡沫结构和织物等材料。 




《黑衣人》剧照,其中他们坐的是

Ovalia Egg Chair by Henrik Thor-Larsen




科技的进步和对现代生活方式的根本性反思也将影响产品设计的演变,正如 Gae Aulenti、埃罗·阿尔尼奥(Eero Aarnio)、路易吉·科拉尼(Luigi Colani)、乔·科伦坡(Joe colmbo)和弗纳·潘顿(Verner Panton)等设计师的作品所展示的那样,有机形状和闪亮的塑料表面是一种对于平滑美学的赞许。



ZYVA Studio & Charlotte Taylor, Neo-Chemosphere, 2021 © Zyva Studio X Charlotte Taylor



罗兰·巴特曾提到雪铁龙一款车型设计所引起的触觉强迫:“正如人们所知道的那样,平滑始终是完美的特征,因为与之对立的是技术和人为加工的痕迹:基督圣袍不是被缝合的,它通体没有接缝,就跟科幻片中宇宙飞船那毫无瑕疵的金属外壳上找不到焊缝一样。虽然DS 19老爷车并未试图拥有完全光滑的表面,但最吸引公众的仍然是其车身各部分的连接方式:观者热切地去触摸车窗的边框,用手划过平坦的、以镀铬镶框连接的后车窗的橡胶接缝。


DS系列车型引发了一种新的精密匹配现象学,人们仿佛从焊接零件的世界过渡到了一个组件间无痕密接的世界,组件之所以可以完美接合,是因它们具有完美的外形。这一切都会激发人们对充满活力的自然的想象,而材料本身又毫无疑问地、很奇妙地加强了这种轻盈感……此时,挡风玻璃不是窗户了,也不再是深色贝壳上被砸破的开口,而是像肥皂泡那样微微隆起还带有光泽的大片充满空气和空间的表面。”



Marc Newson, Orgone Chair, 1993 | © Vitra Design Museum, image by Jürgen Hans


©️Jane Zhuoan Dai




随着玻璃纤维,人造材料和各种家具防水材料的出现,新型材料大大刺激着设计师创作的动力,作为对传统设计的约束性美学和现代主义的简约性的大胆回应。设计师们试图打破传统规范,进入创造性表达的未知领域。太空时代运动中的梦想家,如埃罗 · 萨里宁和他标志性的未来主义家具设计,以及巴克敏斯特·福乐的创新建筑理念,推动了形式和功能的界限,重新想象了未来的可能性。



Louis Durot, Aspirale, approx. 1970 © Vitra Design Museum Photo: Andreas Sütterlin




安德烈斯 · 雷辛格(Andrés Reisinger)也提到了材料如何穿针引线,影响着他在“科幻设计: 从太空时代到元宇宙”中的策划思路——“特别是在所谓的太空时代(Space Age),设计领域出现了大量令人难以置信的创新精神: 新材料、新形状以及关于人们未来生活方式的想法。即使在今天,对材料创新的探索仍然驱使着许多设计师。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解决当前的问题,比如可回收性和可持续性。我们这个时代值得注意的材料创新是像藻类和真菌菌丝体。”



Matti Suuronen, Untitled, 1969 | © Vitra Design Museum, image by Andreas Sütterlin




从太空走向另一个宇宙



Complicated Sofa, The Shipping, 2021, Artwork by Andrés Reisinger © Reisinger Studio



对于新一代的年轻设计师来说,那个充满了想象空间的对象从太空逐渐转向了另一个地方——元宇宙——一个投射和实验的新空间。作为“Space Age”的替代与更新,这会是一个可以充满新奇想法和概念的自由思考的地方吗?



The Shipping Complicated Drawer (2021)Artwork by Andrés Reisinger © Reisinger Studio



值得一提的是,策展人安德烈斯 · 赖辛格是目前为物理领域和元宇宙创造和设计的最杰出的人物之一。作为 NFT 营销最成功的设计师,他的作品数次获得了高度关注,譬如这个曾经进入无数杂志内页的花瓣椅。



Hortensia Digital Piec (2018)Artwork by Andrés Reisinger © Reisinger Studio

安德烈斯 · 赖辛格



安德烈斯 · 赖辛格尤其擅长编织各种各样粉色的梦境,“粉红色作为我的邀请,通过一种潜意识的归属感来鼓励分享人类经验。至少对我来说,粉红色一直传达着一种强烈的温暖和舒适的感觉: 原始的情感将我们与我们最早的保护记忆联系在一起,也许来自于子宫本身。一种所有生物都能感受到的体验。我相信符号和交流的力量,同样的普遍舒适感可以在任何粉红色的东西中找到。”





在他的作品中甚至可以看见今天极其流行的“梦核”的影子,这一点或许是因为他既代表了当今数字一代的审美偏好和情感,同时还参考了早期科幻电影的意象。


设计师提到使用数字创作的初衷:“我预见到一个数字世界和现实世界能够共存、互通信息、互利互惠的未来。现在,我们把他们看作是两个独立的领域,几乎是对立的存在。(但在我看来)我所提到的在数字领域一旦达到理想输出的潜力,在将其产生成物理形状之前,可以应用于任何事情,甚至是在大规模的系统,如城市。”





安德烈斯 · 赖辛格与他的虚拟美学毫无疑问是成功的:不仅与艺术家强强联手,还收到了无数大牌的订单,合作接到手软,但在这柔软得没有实感的城市里,我们如何看见未来城市的缩影?而未来,元宇宙与NFT还会像太空时代一样映照社会现实并影响于我们的设计乃至城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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